※APH自律聲明※

 

注意!這裡的文章乃延伸自漫畫作品Axis powers ヘタリア 
與現實存在的國家人事物並無直接關連。

 

警告!

BE

崩角可能有

雖說BE其實我也不知道有多BE(?

架空設定。

第一次嚐試這種風格,敘述好像亂亂的XD

求心得(#

 

 

我只剩下你 菊灣

 

初春的早晨帶著些許霧氣,本田菊慢跑過後拿起丟在信箱裡的報紙和其他郵件,一封封翻閱著,直到摸到有些陌生的光滑平面才頓了一下繼續往前走。

 

第三百五十四張明信片,菊、我現在在美國舊金山。

阿爾哥哥一如往常熱情的招待我,我想光待這兩天我應該就胖了不少吧。

但沒關係我知道你不會介意。

 

毫無變化的短信,原來已經是第三百五十四張了嗎?本田菊不禁感嘆。一打開家門就看到棉製的細繩連著牆壁和窗戶繞著房子的某個角落,上面用木製的夾子一張一張夾著世界各地的風景,巴黎的鐵塔、馬德里的日落、英國的鐘樓,今天又多了一張舊金山的紅色大橋。把對方的明信片細心夾好以後,本田菊在世界地圖上又點了個點,他看著灣娘寄信來的地理位置,偏頭想了想又搖了搖頭。

她能像這樣還寄信過來就不錯了,本田菊你又在奢望些甚麼呢?

 

轉身去廚房為自己沖一杯咖啡,輕輕抿了一口,皺了下眉。明明豆子都是用一樣的,那女孩卻總是能讓澀口的咖啡變得順喉,也不知道是甚麼時候被她養成這種壞習慣,現在日本茶都不大泡了。

喝完黑咖啡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吃飯,一瞬間居然隱約聽到那女孩又氣又擔心的聲音說著菊又空腹喝咖啡了啦!這樣對身體不好下次不泡給你喝囉!本田菊笑著搖了搖頭,那都是很久的曾經了。自從兩年前那場意外以後,這些就是很久遠的曾經了。

 

我們的曾經。

 

 

兩年前的夏日,灣娘在工作時接到一通電話,隨即有些急忙的連行李都沒收直接返回台灣。

 

本田菊是在接到對方泣不成聲的電話才知道原來從小照顧自己的哥哥因為意外過世了。其實老實說灣娘和家裡人關係並不好,並不是因為照顧自己的人對自己不友善,只是不是自己的爸媽罷了。

灣娘的雙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過世以後因為她父母親也沒留下甚麼財產,灣娘就像沒價值的球一樣被親戚們踢來踢去。本田菊還記得灣娘有次帶著讓人感到很無奈的笑容說:「我記得我以前連我超級遠房的表哥家都住過,大概沒有親戚是我沒見過的吧?」

一直到灣娘八歲那年,現在的養父母才和當時灣娘的監護人說如果可以的話,他們可以幫忙撫養她。那對父母很有錢卻只有一個孩子,媽媽原本想再生一個但無奈子宮有疾無法再次生育,一聽聞灣娘的狀況便提了建議。急著把灣娘拋出手的親戚當然點頭稱好,畢竟看起來也像是好人家,灣娘事後想想也覺得那對自己是最好的選擇,但心裡的疙瘩還是在。她常說:「他們那時候連我的意見都沒問就把我丟給現在的爸媽了,就好像不要的玩具一樣。」

剛開始進去也沒甚麼大摩擦,大概到十五歲以前都過著還滿平靜的生活吧,畢竟養父母也只是想要灣娘來陪陪他們的兒子,好好的不惹甚麼問題日子倒也滿好過的。那個兒子大灣娘五歲,是個笑起來很好看的人,從裡到外透著一股書生氣。於其說是灣娘陪他,不如說是他陪灣娘多一點,他照顧灣娘、寵灣娘、教灣娘,灣娘也樂於和每天都在家裡學習的哥哥分享外面又發生甚麼事。十五歲時灣娘想搬出去住,但養父母畢竟是有錢人家,規矩自然多了點,又一直干涉著灣娘的人生,一氣之下灣娘就和養父母鬧翻了。灣娘拿著不多的存款和哥哥資助的一點錢去了較遠的學校,這也才認識了當時正讀高三的本田菊。

 

隱約記得好像是在一場社團聚會裡認識的,當時青澀的本田菊看著坐在對面的女孩興奮的談論著自己感興趣的手工藝,眼睛一閃一閃的樣子,啊對了就是那雙眼睛,或許當時本田菊就是被那雙眼睛吸引住的吧。那雙眼裡的光芒就好像不管你澆了多少水也不會熄一樣,是本田菊沒有看到過的耀眼。或許就是打從那一天起,他們才越走越近,高中畢業那天不善交際的本田菊原本還擔心沒有人會來自己的畢業典禮,結果就發現灣娘難得穿著自己上次幫她買的白色小禮服,有些不好意思的捧著一束花,慢慢的走到自己面前。

「畢業快樂。」有些彆扭的把花交到本田菊手上,本田菊還記得灣娘的臉有些紅紅的,說不上來是抹著的腮紅還是只是害臊,總而言之可愛極了。

他輕輕接過花束,忽然想起來些甚麼,找了下身上的口袋拿了顆裝在袋子裡的鈕扣給她。

灣娘疑惑的接過,偏頭看了看本田菊,隨即在對方溫和的笑顏裡找到答案,不禁又驚又喜的叫了出來。一興奮又沒了淑女樣,抱著本田菊跳啊跳的,搞得全場都在注目才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謝謝你。」整理好因為剛剛的舉動而有些凌亂的頭髮,灣娘忍不住握緊手裡的鈕扣,笑了。

 

交往好像就是從那天開始的,他把制服胸口第二顆鈕扣送給她的那天。

 

之後本田菊上了鄰近的大學,在外租了房子,灣娘也順勢省了宿舍費搬進去和本田菊一起住。

然後終於到了那一天,炎熱的夏季午後下起了雷陣雨,本田菊沙發的一邊打個報告,接起擺在旁邊的電話,然後聽到對方哽著聲音跟他說:「怎麼辦,菊,我沒有家人了。」

 

我只剩下你了。

 

 

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女孩站在已經沒有人的病床前,看著一群她不認識的人爭吵著。她面無表情眼神麻木,就好像自己不在這裡一樣。

哈、世界上的人果然都是為了錢嗎?

 

「這個領養回來的雜種怎麼能分到這麼多錢。」

「為了要錢還真是不要臉,還勾引我們的小耀耀。」

「你們別這麼說嘛,人家沒父母的,很可憐的嘛哈哈。」

 

一字一句灣娘不是聽不到,這兩天幾乎每天都能聽到這種話。罵自己不要臉的、罵自己雜種的,其實她也很想把在停屍間躺著的人抓起來問是怎麼一回事啊。

她不是第一個在現場的,但是她到了以後,律師連讓她悼念死者的時間都沒有就宣布她繼承所有的財產和保險金。這麼一說那些親戚自然是不願意了,一個和家族毫無關係的幼小女孩怎麼可以平白無故拿這麼多錢。

 

「欸,你有在聽我說話嗎?」灣娘隱約好像有看到一張臉憤怒的看著她,那副貪婪的嘴臉讓灣娘看了就噁心,很想回說真的沒有但連說的意願都消失了。那個女人用她戴滿金銀珠寶的肥胖手指捉緊灣娘的衣服,施了胭脂的臉看起來格外猙獰。

「你這小雜種居然這麼沒禮貌,也不想想是用誰的錢養大的?」說著說著一巴掌就要打下來,等灣娘眼角撇見已經來不及了,閉上眼睛想忍下就過卻等了許久也沒等到期待的痛楚,反而是自己的衣服被放開了。

輕輕張開眼,灣娘才看見難得顯現出憤怒的本田菊緊緊揪住那個女人要打她的手腕,那女人被那股壓在筋上的痛憋得紅了臉,嚷嚷著你誰啊別插手我們家務事。

本田菊略施力道丟下女人的手,女人被反作用力推的差點跌到地上。本田菊冷著臉,「我是誰不重要,我也不管是誰的家務事,但任何人都不准動我女友一根汗毛。」隨即拉著多日沒休息過的灣娘走出病房。

這一天的威嚇是有作用的,雖然那群男人女人還是罵個不停,但本田菊冷眼一撇便又收了聲,只是對於該要的財產不管甚麼冷眼也無法阻止要拿到的心,灣娘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額角。

這幾天雖然很亂,但灣娘覺得好笑的是,把她送走以後就沒慰問過一兩次的親戚朋友們,此時此刻居然親暱的叫著她小灣灣,頂著要替她討公道的名義和其他人吵架。

其實說穿了都是錢嘛。

都是錢嘛。

你們越要我越偏是不給。

第十四天,在大家都鬧的差不多累了,來也只是講同樣那幾句話的時候,灣娘一個人上了律師樓,聽了對方的意見以後決定了未來企業的發展將交給第三人打理,自己就分分紅利就好。

隔天在處理好所有的事情以後,灣娘帶著毫無過問的本田菊一起上了回去的飛機。

 

灣娘不知道本田菊是怎麼想的,也很感謝他甚麼都不問,僅僅只是跟在她身邊而已。

在飛機上看著本田菊睡顏的那刻,灣娘真的好希望時間可以停下來,好希望這樣就是永遠。

 

本田菊,我只剩下你了。

 

回去以後日子還是照過,本田菊和灣娘各自忙碌著生活,好像有甚麼變了,又好像甚麼都沒變。

即使回到原本該是日常的軌道,灣娘還是在不知不覺間消瘦下去,偶而會在半夜的時候突然哭了出來,偶而甚麼都吃不下。

 

本田菊有時候想,當時自己真該多包容她一些的,多包容她一些就好了。

 

爆發的那天是一個有著鮮紅晚霞的夕日,本田菊實在看不下去,在一次又一次的包容以後終於忍不住說道:「難道他就對你這麼重要?重要到你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他都走了你再怎麼哭他也看不到了。」

灣娘愣了一下,隨即大吼:「像你這種人才不懂!」

本田菊冷笑,一瞬間讓灣娘突然覺得很陌生,「我不懂?不懂甚麼?我只知道為了一個死去的人把自己搞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根本不是以前的灣娘會做的事。都過這麼久了,你也該放下了吧。」

面對現實的慌張讓灣娘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辦,順手拿起放在旁邊的檯燈砸過去。

那一天,夕陽好紅,就像本田菊因為沒閃躲而被玻璃割破的鮮紅傷口一樣。

那一天,灣娘拿著行李,離開了本田菊。

 

如果當時本田菊開口說一句等一下,灣娘就不會走了。

如果當時灣娘稍微有一點猶豫的話,本田菊就會留了。

但本田菊沒有,他看著灣娘的背影,手裡握住的玻璃刺破手心,一手黏膩。

但灣娘沒有,她踏著異常堅定的腳步,俐落的走到門口,留給本田菊一室寂寞。

 

如果、沒有如果。

 

 

兩年了,灣娘提著為數不多的行李旅行了半個地球。

到過有極光的挪威,也去過有個炎熱耶誕節的澳洲。

但是不管到哪裡,不管風景多美麗,都沒有和你縮在陽台躺椅上看的尾春櫻花美麗。

兩年了,我才發現沒有你的風景,不管再怎麼壯觀都不漂亮了。

該回家了嗎?

 

我們還能重來嗎?

 

 

兩年了,本田菊收著衣櫃裡的衣服,看著已經快被打包好的家具。

住了好幾年了,結果打包起來才花不了幾天。

還剩下那些照片……

留在這裡吧。

 

作為研究生,本田菊很幸運的有機會去德國做短期交換學生。本田菊本人倒是沒甚麼想去的意願,倒是朋友建議他出去散散步也不錯,別死守著這裡。

若是有緣就還會相見。

 

灣,兩年了,我還在等你,只是可能快等不下去了。

 

 

三月十五日,從日本東京飛往德國柏林的班機,早上十一點。

三月十五日,從美國舊金山抵達日本東京的班機,早上八點。

 

剛下飛機灣娘伸了伸懶腰,總覺得有些熟悉,外面的這片天空似乎跟印象中的一樣蔚藍。出了關以後灣娘打電話給許久沒連絡過的友人,想了一陣子才接起電話的友人迷迷糊糊的說了喂。灣娘忍不住一笑,回了你還記得我嗎?過了三秒以後她就聽到電話的另一邊傳來各種東西掉下櫃子的聲音,友人激動的語氣就好像她遇見奇蹟一樣,然後灣娘聽到讓她腦袋當機的話。

「小灣?是小灣吧?太好了!我跟你說你家本田菊今天早上十一點的飛機飛柏林,你快去找他吧!」

 

世界上或許就是有這麼巧的事,明明我們離的這麼遠,還能選到同一天搭飛機。

 

其實灣娘也不知道自己有甚麼資格去找本田菊,只是在聽到對方的話的霎那就掛了電話,把行李放到寄物處以後往機場出發的地方找他。

其實在自己不在的時候本田菊有自己的生活也是預料之中的事,畢竟她也沒有要本田菊等她。

明信片也是她一廂情願的寄而已,她根本不知道本田菊有沒有收到。

那她到底為什麼這麼著急?

 

跑過一個又一個登記櫃檯,找著那個熟悉的身影。

來回跑過一兩次,氣喘不已的灣娘突然看見記錄著所有當日航班和櫃台的螢幕,她跑到前面。

柏林、柏林、啊!找到了!

記好十一點飛柏林班機的櫃台以後,灣娘趕緊跑了過去。

 

很久以後灣娘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著急。

因為不想再錯過了,不想再錯過了。不想要再過著沒有本田菊的生活了。

因為,她只剩下他了。

 

灣娘看見比印象中消瘦些許的背影,雖然和認識的不一樣但灣娘還是一看就認出來了,「本田菊!」

對方頓了一下,隨即又往前走,灣娘愣了一下,隨即加速追了過去,「本田菊!」

這次灣娘拍了對方的肩膀,因為過度運動而順便抓著替自己順順氣,被抓著的人僵硬的站在原地,等灣娘喘完氣才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輕輕喃喃,「灣?」

 

熟悉的溫度,熟悉的人,不熟悉的場所,不熟悉的時間。

時空感覺十分怪異,熟悉的人帶著比印象中多了的幾分成熟,一雙沒變過的大眼一動也不動的看著本田菊,他幾乎在確定不是自己兩年來許多次的幻覺當下緊緊抱住了眼前的人。

 

這一刻,我們比任何時候都還要靠近彼此。

 

 

日子好像又回到了正軌。

就好像這兩年的空白不存在一樣。

灣娘寄來的明信片和本田菊的畢業證書似乎是這兩年依舊存在過的證據。

 

每天早上本田菊醒來,會看見剛洗好澡的灣娘擦著頭髮從浴室出來。

每天早上等本田菊洗完澡,兩個人會一起去跑步。

每天早上跑完步,灣娘會煮一杯咖啡,然後開始料理今天的早餐。

 

每天晚上灣娘打工回來會脫下她的棕色圍巾掛在衣架上。

每天晚上灣娘會窩在沙發上,一邊做著抬腿運動一邊敷著面膜。

每天晚上本田菊會輕輕撥弄灣娘的頭髮,然後把她摟在懷裡。

 

兩個人都好像絕口不提有這種事發生過,小心翼翼的對待著得來不易的重逢。

 

越發小心越甚麼都不敢說,越發小心越是冷漠,有一天當灣娘躺在本田菊懷裡時才突然發現甚麼時候他們已經變的這麼遙遠。

這樣想才想起來,已經很久沒看過本田菊笑了。

怎麼辦,我不想離開你?可是怎麼辦,我看不見我們的未來了。

菊,怎麼辦?

灣娘輕輕抓住本田菊的手,感覺對方輕輕的反握,灣娘咬緊下唇,眼淚一滴滴沾濕本田菊的衣服。

這天晚上,兩個人都無眠。

 

 

灣娘的大學轉學考近在咫尺,幸好兩年間灣娘也不是甚麼都沒做,線上課程上一上基礎學分還是有,不能確定考進去能幾年畢業,但對灣娘來說幾年畢業不重要,這對她來說只是一個人生該完成的目標而已。

身為資優生的本田菊擅自作主,替她買了各式各樣的書本練習題,每天晚上都盯著她做。

有時候灣娘打工到半夜回來還會看到本田菊趴在書桌上,左邊是用紅筆更改過的她的作業簿,右邊是開著許多視窗的電腦和攤開許多書的論文參考用資料。

有時候很想跟他說別這麼辛苦了,其實沒考進去也沒關係的,但又怕打破他們之間好不容易拉近的距離而作罷。

 

原本想要把對方搖醒回房間睡,但以本田菊的個性可能醒了就又不會睡了,她只好拿出毛毯,準備替對方蓋上,卻意外聽到本田菊輕聲夢囈:「灣,別怕,你還有我。」

灣娘的手頓住,微微睜大的眼睛看著睡著時也皺著眉的本田菊,甚麼時候開始你連休息都在擔心。我給你的愛,你給我的愛,我們之間的牽絆是不是太過沉重。

從失去家人就常掛在嘴邊的那句你還有我,本田菊你到底是做了多大的勇氣,你為什麼要幫我承擔我的負擔。明明你就有大好未來為什麼要為了我留下,我是不是除了麻煩之外什麼都沒給過你。現在也是,以前也是,我利用著我的任性來要求你,有一天,你會不會因為這些無形的壓力消失。

 

嘆了一口氣,灣娘把毯子蓋到對方身上,順勢親了下對方的臉頰,隨即轉身離開。

一直到聽到灣娘走遠的腳步聲,本田菊才把眼睛張開,他本來就淺眠,灣娘回到家開始他就已經半醒了,毯子蓋到身上的那剎那就徹底的醒過來,但感覺灣娘有些不穩的呼吸在自己頰邊移動便忍著沒張開眼。嘴唇柔軟的觸感碰上左頰的瞬間,本田菊感覺有一滴溫熱的水也滴到自己臉上,他碰了下眼淚掉下的地方,不知道為什麼也嘗到了苦澀。

灣為什麼要哭呢?

 

我們太愛彼此,愛到幾近摧殘著彼此。

 

 

轉眼之間又來到春天,灣娘進大學也有一年了,本田菊做研究生也有一年了。

灣娘就像高中的時候一樣,喜歡做手工藝,參加了社團以後作品得以發表,獲得不少有名人士讚賞,也有廠商詢問願不願意合作,灣娘都一一謝絕掉了。

本田菊也像以前一樣,做著和以前一樣的事。依舊不愛交際所以每天不是研究室就是家裡兩地跑,比起以前聚會參加的是多了點,但相對的話也少了。

 

日子還是沒變,在外對認識兩人已久的朋友,那段兩年的青春歲月就好像是兩個人吵了一場很長的架,雖然吵了很久但最後還是和好了所以沒關係。

幾乎沒有人發現灣娘的笑容越來越勉強,也沒有發現本田菊的面容越發疲倦。大家都覺得大概是因為課業太忙了吧,工作太多了吧?誰也不覺得看起來好好的兩個人有甚麼問題。

 

在內,其實也沒有甚麼變,他們還是無視那兩年的歲月,依舊過著在所有人眼裡看起來都很幸福的生活。他們會一起買菜、會一起回家、會一起運動,但除了他們之外沒有人知道他們已經很久沒聊過天了。以前灣娘一個眼神就能猜中本田菊的想法,現在卻再也猜不到他在想甚麼了。兩個人雖然覺得不妥,但或許都盲目的相信著這樣做會回到過去那段天真快樂的日子吧,兩個人都忍著寂寞,欺騙著別人的同時也騙著自己。

 

如果能回到過去就好了,回到我和你相視就能溝通的那時候就好了。

因為我已經看不見和你的未來了。

 

 

時間跳轉到冬日,外頭下著白雪,灣娘和本田菊與朋友們約著吃飯。聖誕假期很快就要到了,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總之大家就喝了起來。你一杯,我一杯,身為情侶被大家羨慕忌妒的猛灌,本田菊和灣娘都不是太會喝酒的人,沒兩下兩個人就被灌的滿臉通紅。

 

那天晚上的天氣正好,下著雪,但不是太大,是很適合雪中散步的天氣。

兩個人互相扶著,慢慢的走回家,搖搖晃晃的躺到床上,不知道為什麼喝了酒的意識卻更加清晰。本田菊像以往一樣抱著灣娘,灣娘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特別不想要聽到本田菊的聲音,或許她早已知道這天會到來吧。

「灣──」因為喝了酒而有些沙啞的聲線輕輕喚著。

「睡吧。」

「灣、這樣下去我們兩個人都會崩潰的。」

「我不想要到最後無法回頭的時候結束。」

本田菊可以聽到對方拼命壓抑著的抽氣聲,他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淚水一滴滴沾濕黏在身上,那些眼淚流在他身上,讓本田菊突然覺得難以呼吸。

「一直以來都太過沉重了。」

「只有這樣我們才能自由。」

一字一句,本田菊講的話一字一句打著灣娘被折磨的脆弱不堪的心,她知道她現在有多痛,本田菊就有多痛,但就算是這樣她也忍不住自己的眼淚。

「灣,明天只是一個新的開始。」

「嗯。」

 

如果不能當你的王子,我願做守護你的騎士。

耶誕節前夕的那個冬夜,我們分手了。

 

 

一切就像本田菊說的一樣,只是一個新的開始而已。早上起來也沒甚麼不一樣,還是照樣洗澡跑步煮咖啡,晚上回來也一樣。

 

上大學的第二年,灣娘搬出住了許多年的本田家。

上大學的第三年,本田菊畢業了,這次灣娘沒有出現。

上大學的第四年,灣娘畢業了,在本田菊的世界裡徹底消失。

 

畢業以後的第六十四年,本田菊和灣娘在不知道的情況下搭上同一班班機,坐在隔壁。

畢業以後的第六十四年,載著上百名乘客的航班裝滿太多人的回憶、夢想、希望,從此沒有飛抵目的地。

 

──本田菊、我只剩下你了。

──灣娘、你還有我。

 

完稿於San Francisco 3/25/14 01:21 am

 

 

 

 

後記:

呃呃呃大家好這裡是好久沒更新的小寒。

好久沒寫文,文風又變了Orz|||(不如說是從來沒穩定過

這篇不知道大家覺不覺得痛呢QuQ//

我自己打的時候倒是有那種心揪揪的感覺,如果有傳達出去就好了。

從年輕時候的天真浪漫,到經歷過許多以後的大聲爭吵,各自分開遊歷,然後再在一起。

原本以為會好好的,但因為太想要保護這段脆弱的感情,結果兩個人反而甚麼都不敢說相敬如賓。

那種因為愛實在太沉重了,所以必須要分開的心痛感不知道能不能體會到QuQ?

--實在不太擅長寫悲文—

最後分手那段其實我猶豫很久該讓誰講,最後還是讓阿菊講了,雖然我覺得他感覺才會是比較放不下的那個,但我想在那個情況,為了保護灣娘而先提出分手的阿菊很有魄力也很勇敢喔!

想寫這篇文想寫很久了,那種我只剩下你了的感覺真的是一種讓人覺得很沉重的愛,我想這也是為什麼阿菊和灣灣最後只能這樣走到最後吧QuQ?

總覺得時間軸有點亂,所以我先整理一下!如果有不明白的可以回去再翻一下XD

開頭是灣灣跟阿菊分手兩年後:灣灣20歲、阿菊22歲(大學畢業)

然後就講到灣灣家庭背景:

8歲時被領養

15歲上高中時搬出家裡,認識阿菊、阿菊當時17歲

BTW王耀當時20歲(雖然他只是跑一下龍套(#

灣灣跟阿菊交往是阿菊畢業18歲(灣灣當時16歲,在日本是可以結婚的年齡喔w

之後是灣灣家車禍:灣灣18歲(剛考上大學)阿菊20歲(BTW王耀23歲)

然後我說到灣娘回來了(3/15號)設定轉學考是約4月左右(其實應該更早啦,大家就將就一下(#)所以灣灣20歲、阿菊22歲(大學已畢業)(日本的畢業季是三月,入學是四月)

BTW阿菊本來是要飛去德國做研究生的,之後沒去可是有被教授念念念的喔XDDDD

隔年春天:灣灣21歲(大一生?)阿菊23歲(碩一生)

隔年冬天:兩個人交往五年(?)後分手

灣灣大二時(22歲)阿菊24歲(碩二生)時灣灣搬出去了。

灣灣大三時(23歲)阿菊25歲畢業了

灣灣大四時(24歲)回了台灣斷絕所有在日本的連絡(因此導致阿菊曾經瘋狂似的找灣灣,但灣灣並不知道QuQ…(對了阿菊是26歲喔

畢業後64年是用灣灣的來算的,所以當時阿菊是90歲、灣灣是88歲(都好老了啊(欸你設的#

其實很多關於設定的部分,像我其實原本不想提到角色是王耀之類的(還有學校在東京etc...)請大家不要對王耀的部分做可怕的攻擊(還是只是我想太多?)那些親戚都是隨便說說啦XDDD

初戀果然是很刻骨銘心的QAQ/

我想灣灣跟阿菊大概一輩子都會記得這段太痛但又太幸福(?)的戀愛吧><

結局(其實我原本是想要一個人過世一個人活著但這樣太過分了啦#)是指說那班飛機空難墜海了,呃、算是從馬航得來的靈感啦…(雖然宣布墜海了,但一日沒有證據就先相信有奇蹟吧!

不是很常用標楷體,希望這次用效果有出來><

人稱部分也是很微妙很詭異XDDDD 如果有不解請跟我說!第一次寫這樣子的文感覺有點雜亂XDDD

對了這次部分靈感來自

1告白,不使用“喜歡”“愛”等字眼。 (月色真美啊!)2. 分手,不使用“分手”“再見”等字眼。 3. 死亡,不使用“死亡”“盡頭”“到此為止”“那邊”等直接表述。 4. 重逢,不使用“好久不見”“歡迎回來”“記得當年”等直接表述。想方設法用最隱微含蓄的方式來寫吧!

這個XDDDD

告白部分我用了第二顆鈕釦;分手我寫了新的開始;死亡(這個有點隱喻,這篇文的死亡出現在王耀出車禍那邊:我沒有家人了。跟灣娘從菊的世界**消失**(我覺得這樣就算死掉了啦…意義上的不是實質上的)然後重逢請參考機場那段XDDDD(超難寫,因為日本機場我不是太熟Orz)

 

最後(我的天啊後記比正文還長啦#

台灣加油!雖然人在國外不能聲援,但我的心與2300萬台灣人民同在!台灣的民主請回來吧!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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